容灰希，主脑，出蜗壬鼠，黑频

十二

九号生态圈，外层同步轨道，一天以前

黑频：容灰希，有没有出蜗壬鼠的消息？

容灰希：自从他把样本带来达尔文号之后就没消息了

容灰希：希望他还没事

黑频：侦察兵歌德和黎曼同时报告遭遇某种智慧生物袭击，随后他们就……

黑频：失踪了

黑频：所以我们必须考虑到，出蜗壬鼠可能已经……

容灰希：我知道

容灰希：我知道的

容灰希：黑频，我正把所有的地面单位召回舰上

容灰希：我需要你回来，越快越好

容灰希：等其他人都确保平安之后，我们就去找出蜗壬鼠吧

黑频：遵命，女士

黑频：我已召唤所有矿机，等它们返回后，我就可以出发了

容灰希：不错

容灰希：等会儿再见

容灰希：主脑

容灰希：实验室是否已经分析了从星球表面取回的样本？

主脑：初步分析显示，这个行星上存在两种不同的智慧生命形态

容灰希：两种？

容灰希：而且都有进攻性？

主脑：分析还没有得出最终的结论

容灰希：解释一下为什么探路者计划没能探测到这些生命形态？

主脑：无法解释，女士

容灰希：今天好像很多事情都超出你的掌控了，对么？

主脑：女士？

容灰希：我们与地球联络的时间是几点？

容灰希：主脑？！

（撞击声）

主脑：隔离区模块系统故障

主脑：地表样本正在突变……

容灰希：主脑，发生什么事了

主脑：模块二，七，九发生结构性故障

主脑：危及维生系统

主脑：预计系统将在22秒后崩溃

容灰希：这里是任务指挥官容灰希

容灰希：全员弃舰！

容灰希：重复：全员弃舰！

主脑：指令着陆器疏散程序启动

主脑：能源保障系统报警

主脑：建议紧急疏散

……

主脑：容灰希小姐

主脑：容灰希小姐，请回答

容灰希：我在这儿……

容灰希：我在这儿，船员状况怎样？

主脑：不确定，通讯没有声音

主脑：我们现在很不安全

主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建立一条环形防线

主脑：直到我们能安全地把模块运走

容灰希：我明白了

容灰希：继续扫描船员的踪迹

十三

容灰希：分析并显示所有敌对势力

主脑：数据表明，本地存在一种异型生物和一种人类同源生物

容灰希：人类？

主脑：在舰上与本地攻击我们的个体……

主脑：其外形与探路者计划的冯诺伊曼探测器相符

容灰希：你是说，它们是灰蛊？

容灰希：我以为这些东西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绝种了

主脑：容灰希，侦察兵黑频的着陆器发来求救信号

容灰希：联络其他着陆器

容灰希：告诫他们，小心灰蛊

容灰希：然后告诉黑频我们来了

……

主脑：新位置已建立

主脑：模块已经获得

容灰希：有来自其他模块的通讯吗？

主脑：还没有

容灰希：好吧

容灰希：扫面黑频的位置

容灰希：让我们把他找回来

十四

黑频：我见证了探路者计划的废除

黑频：它不过是个工具，应该早就被切断能源，自我损耗殆尽了

黑频：但我们没想到灰蛊还会保持着活力

黑频：更别说从一个无害的探测工具转化为智能的杀戮机器了

容灰希：嗯，可能我们的“异型朋友”也出了不少力？

主脑：出蜗壬鼠的救生信号被激活了

容灰希：出蜗壬鼠还活着？

主脑：不能确定

主脑：信号很弱，但就在附近

容灰希：主脑，带我们去出蜗壬鼠的位置，并且继续研究灰蛊

容灰希：我们需要知道它们是怎么来这儿的，以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黑频：这些外星人的无线电信号……

黑频：与探路者计划曾收集到的信号存在很大的类似

黑频：当时我们将其标注为“原体”，列为疑似智能生命

黑频：但是此后的多次调查都一无所获

黑频：于是我们就把那个信号当作是我们自身信号的反射而忽略了

黑频：如果这些外星人就是那些“原体”的话

黑频：我们或许可以与他们进行沟通

容灰希：主脑？

主脑：沟通不会得到任何正面的结果

主脑：全面武力应对就是最好的回应

容灰希：别忘了我们刚才在沼泽经历过的事情

容灰希：即使出蜗壬鼠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我们都不会放弃外交上的努力

容灰希：让我们去接触他们吧

十五

出蜗壬鼠：他们在对抗灰蛊，并遭受了惨重损失

容灰希：所以他们并不是灰蛊的操纵者？

容灰希：你确定吗？

出蜗壬鼠：我没发现他们有任何纳米科技……或者人工智能

出蜗壬鼠：他们甚至还在使用实弹武器

主脑：数据显示灰蛊是以自我意识为指引的

主脑：当大停战之后，探路者计划被废止时，

主脑：这些东西似乎修改了自己的指令集

容灰希：所以，这些纳米科技的探路者就被遗忘在了外太空

容灰希：于是现在它们进化成了战争机器？

容灰希：黑频，情况如何？

黑频：就快好了

「演化后人类语」

容灰希：放开他

容灰希：我不能再损失任何船员了

容灰希：他说什么？

黑频：我告诉他，我们不会伤害他的

黑频：但他不相信我

黑频：他认为我们应该对灰蛊袭击他们负责

容灰希：大概吧

容灰希：告诉他，我们可以放了他

容灰希：只要他愿意协助我们消灭灰蛊

「演化后人类语」

出蜗壬鼠：我们的飞行员已经就位

出蜗壬鼠：他们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待你的调遣

出蜗壬鼠：现在只要在矩阵里造些战斗机就好了

出蜗壬鼠：那些演化后人类（原体）嘛，既然你这么称呼他们

出蜗壬鼠：嗯，现在有个人类跟他们组团，他们应该会很开心吧

出蜗壬鼠：好了，说说我们要去哪里吧，容灰希

黑频：架耦正在待命，准备带领他的人民去往安全的地方

黑频：一旦他们开始进行撤退

黑频：那么他们将变得易受攻击

黑频：他们很快就会需要我们的支援

容灰希：约翰，必要的话你会带领人类的

容灰希：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确保演化后人类居民的安全

十六

「演化后人类语」

黑频：他说，剩下的灰蛊大部分躲在那个建筑物中

「演化后人类语」

黑频：那里是演化后人类和原体最大的液态蔓生物储存装置

容灰希：不错

容灰希：现在我们只需要用边界器把那建筑物中的液态蔓生物炸掉

容灰希：剩下的灰蛊就灰飞烟灭了

黑频：毁灭原体的液态蔓生物将会重创架耦的人

容灰希：但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容灰希：要么牺牲我们，要么就得牺牲他们

容灰希：架耦？

「演化后人类语」

架耦：你的计划如果要成功

架耦：就必须在建筑物内部设置引爆装置

容灰希：那么他会去做这项工作吗？

黑频：不，

黑频：由我来做这项工作

黑频：如果你把我们的主力派到这里

黑频：灰蛊就会被迫做出应对

黑频：这样就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给我足够时间潜入

黑频：布置并激活引爆装置

容灰希：我不喜欢这个计划，黑频

黑频：我经历过更困难的考验，容灰希

黑频：而且我总是能笑到最后

黑频打开了自己的右臂，露出了金属骨骼上刻下的一行字

容灰希：“为了他人的存续”

黑频：是为了我们的存续

「演化后人类语」

黑频：架耦说他已经准备就绪

黑频：我的渗透部队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黑频：道路被清理干净后

黑频：我们得尽快跑过去然后尽快撤出

出蜗壬鼠：我会为黑频开出一条道路

出蜗壬鼠：但我无法帮他避开终端那里的灰蛊

容灰希：架耦和我会去引开那些家伙

容灰希：然后黑频会冲进去执行任务

容灰希：这是我们将灰蛊一网打尽的最好机会

容灰希：主脑，为我接通黑频

主脑：我们已经消灭了这里的灰蛊

主脑：剩余的正在终端那里集中

容灰希：你那里情况如何？

黑频：我已经抵达了终端核心

黑频：正准备引爆液态蔓生物

容灰希：好的，保持你的位置

容灰希：我们会重新编队并且发动另一次进攻，来让你……黑频？你听到了吗？

主脑：液态蔓生物爆炸已启动

容灰希：黑频……

主脑：探测器已检测不到任何灰蛊信号

容灰希：给我再次确认一遍

容灰希：联络所有单位，开始清扫整个区域

容灰希：我要把这里的灰蛊杀得一点不剩！